他就是TTF公司总裁吴峰华,一个文质彬彬但思路新奇的男人,下面让他带领我们一起来体验一下中国珠宝国际化的梦想与现实。
他是中国唯一的黄金学院(现东北大学)第一届的本科毕业生,他是中国珠宝产业的教学、研究、生产、零售等各个领域的参与者,他是中国珠宝产业发展20年的亲身经历者,所以他对中国珠宝产业的发展感同身受。他带领TTF从国内转向国际,他在全球各大珠宝展会上寻找TTF的定位,不管怎样,敢于踏入国际的大门就是行业的勇者。
1996年12月,吴峰华开始进入珠宝商业领域,之前他任教于沈阳黄金学院。2002年9月,吴峰华从内地来到深圳,创办了TTF,进入到研究、研发、设计和生产领域;从2004年开始,TTF又将自己的眼光投向了国际,参加了除了美国JCK以外的全球五大国际珠宝展,成为两家顶尖级国际品牌在中国区的供应商;TTF玫瑰金技术走在行业前列,并成为目前中国最大的玫瑰金生产商。吴峰华带领TTF不断的在国际市场上寻求自身的定位与发展,正如他所说的:“国际化是中国珠宝品牌乃至全球品牌发展的一个必然趋势,TTF只是在寻找一条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
TTF在中国珠宝界当中属于“另类”,虽然人们对吴峰华把石头(玛瑙)卖到了钻石的价格耳熟能详,却对他频频亮相于国际各大珠宝展投去程度不同的质疑——这是一条实现国际化的捷径吗?当然不是,虽然吴峰华对参加国际珠宝展不惜血本——一次参展费用甚至会花去TTF全年几成的利润,他自己甚至也感叹“真得有些玩不起”;如果说凭着参加几次国际珠宝展便可在国际珠宝市场抢占多少蛋糕,恐怕更加不是,他认为中国珠宝企业距离这个目标还有相当的距离。于是,也没有多少人看得到他的焦虑和收获。
在9月18-23日举办的香港珠宝钟表展览上,TTF展出了以彩色宝石为主的全新系列设计产品,镜面放大效果彩色宝石,“钻石丝绸”等设计新品赢得了国际同行的认可。展览第一天就接待了Tiffany、法国Baccarat等数家世界顶级奢侈品买家,并实现采购及订单交易。展览期间,日本数十名珠宝设计师对TTF的设计及工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光临展台现场临摹,“赶都赶不走,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描摹。”吴峰华说,“日本设计师的做法值得中国同行学习,对好的设计、新的工艺要有牛皮糖一样的钻研精神。”
对设计创新、工艺创新、生产技术、管理创新,吴峰华一直保持着巨大的热情和专注精神,因为这是产品价值和企业价值不断提升的根本所在,也是实现企业国际化的正道。碎钻与克拉钻的价值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当TTF突破钻石镶嵌技术的创新产品——“钻石丝绸”被设计出来后,碎钻的价值显然已非原来的价值,尽管碎钻的原材料成本并不高。
吴峰华认为中国企业走向国际必须练就如此的硬功夫,这种硬功夫表现在企业的里里外外。比如,他较早地为TTF引入了ERP企业信息化管理;比如他更加注重企业公民责任的实践和履行,企业公民责任并非只是捐助的表面文章,而是包括在企业从人类生存发展角度不断树立的所有人文情怀和行动。在中国成为全球物美价廉商品供应中心的过程中,西方买家已经不再只是关注商品的廉价,而是开始要求中国企业履行相应的企业公民责任,比如环保执行力度、员工待遇等。作为一家中小珠宝企业,TTF斥资改进了炸金工艺,用硫酸替换了原来常用的氰化钾,最大程度降低了工艺对环境的污染。10月31日,TTF正式荣获了《南方都市报》“深商100”提名。
作为一家珠宝企业的总裁,如吴峰华般深度介入产品设计的恐怕不多。尽管TTF有从美国纽约聘请的设计总监,吴峰华仍然坚持主持公司的每一次产品设计研讨会。采访当日,吴峰华正在主持一次设计例会,并欣然邀请记者参加。
会议结束后,吴峰华在他那间充满设计师风格的总裁办公室接受了《凤凰珠宝》专访。
本土珠宝品牌的国际化压力
记者:在目前进入中国市场的珠宝品牌阵营中,国际品牌有CARTIER、TIFFANY,香港品牌有周大福、谢瑞麟,而中国内地目前还没有一家影响力能与之相当的企业品牌。您是如何看待这个现象,中国珠宝企业该如何在国际强势品牌的竞争下打造自己的品牌?
吴峰华:中国珠宝业目前还处于一个刚刚起步的时期,市场竞争还不够激烈,发展的时期和阶段决定了中国目前还不能诞生一个有国际竞争力的强势品牌。因为目前国际上的一些著名品牌有着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了,造成珠宝国际品牌以欧美为主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有成熟的市场运作和品牌操作能力,而中国在这些方面仅仅是刚刚开始。
中国珠宝企业该如何打造自己的品牌,首先要有明确的定位,一个品牌要服务于哪些群体的需要必须要有明确的定位,才能够让消费者对你的品牌有个清楚的认知;第二,一个品牌相关的所有要素必须相配应符合,打造品牌的所有关键要素不能缺乏。在品牌形成过程中,产品、形象、人是最基本的要素,要不断的加入和充实文化内涵;三,要不断提升品牌的竞争能力;四是在品牌的操作过程中一定要达到高度专业的水准。
记者:中国内地珠宝企业的在产品工艺品质上并不比一些国际品牌差,那么,中国珠宝品牌与国际品牌的品牌差异究竟在哪里?
吴峰华:工艺品质只是品牌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并不是品牌的全部,一个品牌应该有深厚的文化内涵,包括消费者对它的信心。品牌是在消费者心目中的一种信心,品牌与产品并没有特别紧密的联系,但是只要是品牌,它的品质一定要过硬。中国珠宝的本土品牌在市场中的竞争力不强的状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需要指出的是,如果你不按照有效的规则进行品牌创建,恐怕我们连现在的市场地位也会丧失,品牌的运作有它本身的自然操作规律的。品牌的打造是一个系统的过程,是需要长期的、不断的、持之以恒的努力和高度专业化的服务来实现。
记者:随着中国珠宝市场与国际市场的接轨,中国珠宝品牌面临着与国际品牌竞争的巨大压力,在目前的发展现状下,中国珠宝企业该如何在市场中立足?他们相对于国际品牌如何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
吴峰华:我们不应该对中国珠宝品牌在市场中的竞争力持特别悲观态度,因为中国市场有着它天然的区别,有与其他任何市场不同的特点,在能够适应这个市场特点上,中国本土品牌有着更强的竞争能力,这点是国际品牌和中国品牌最大的区别。但是我们本土品牌最缺乏的还是专业化的水准和专业化的服务,以及一定的规模,这是制约我们的问题所在。在这个层面上中国本土品牌只要是能够寻找到它准确的定位,能够立足在中国本土发展,同时能够牢牢抓住它所服务的客户,也能够形成自己竞争能力。
记者:中国珠宝业目前还处于转型期或者说是品牌发展的初级阶段,发展的时期和阶段制约了中国目前还不能产生一个全国或是全球的强势品牌,但中国珠宝业必将经过裂变(可能是兼并、重组)从众多珠宝品牌中形成主导品牌。您是怎么看待中国品牌在未来市场上的发展趋势和走向的?
吴峰华:毫无疑问,中国未来珠宝市场会有快速的增长,据海外市场的同行判断,未来五年中国珠宝业将是全球仅有的可以高速增长的珠宝市场。在目前中国珠宝产业正在全面开放的形势下,中国珠宝品牌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我个人的判断是:中国在短时期内无法形成具有全国竞争能力的品牌,更不要说全球性品牌,而只能在中国区域性市场内,如东北市场、中南市场,形成一个相对强势的区域性本土品牌,就目前来讲全国就几家比较有品牌潜力的企业。但要形成有全球性竞争力的品牌,目前我们在中国还没有看到一家有这样的竞争能力的企业。也就是说,在中国市场上首先要在中国本土形成相对强势品牌,然后走国际化品牌路线,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的。
记者:您认为国内有几家比较有品牌潜力的珠宝品牌能担当未来中国区域性强势品牌的重任,与国内其他同行品牌相比,其品牌潜力具体体现在哪几个方面?
吴峰华:这些品牌都已具备了最基本的品牌要素,一是品牌定位相对准确;二是他们的营销手段(包括店门布局)、管理、企业文化等上都开始形成了自己的特色。他们的特点就是找到了一条适合他们自己发展的商业模式。目前,在中国很多的加盟、推广、代理等运作手法导致了品牌致命的缺陷,就是终端零售的失控。品牌必须形成有效的可控的终端系统,有效的是指可以实现正常销售和取得相应利润收益的销售系统;可控的是指品牌的持有人或运营机构对零售的终端系统有着直接的强大的操控能力。目前,中国的一些潜力品牌开始慢慢做到了,探索到了一条适合他们自己发展的、具有自己特色和不可取代性的商业模式。
竞争更加激烈的市场呼唤专业化服务
记者:一个强势品牌的形成需要从产品、设计、管理、营销等各个方面打造高度专业化的水准,您能具体谈谈品牌的高度专业化具体体现在哪里?
吴峰华:高度专业化的水准是涵盖了诸多方面的,品牌一定是以产品体现的,一个品牌的产品在产品设计、产品开发、产品品质方面能否达到专业水准,产品的设计能否把握即将到来的国际流行趋势,能否在产品品质和技术方面有突出于其他相同竞争品牌的个性和特点,这一切要达到专业化水准。不是一家公司能把所有东西都做到专业化的层面,所以你还要寻找专业化的服务。
专业化是在市场高度竞争的阶段下形成的,在市场的初级阶段,中国珠宝业无论是从人才还是从管理上都还无法达到专业化。目前,中国珠宝市场表面看起来激烈,认为出现了各种专业化的服务机构,但就TTF在全球市场上的感受来讲,中国市场还处于一个不够市场竞争激烈的阶段,企业还处于一个相对的暴利时期。这也能够说明我们目前的一个现状,我们的很多同行在还没有达到专业化的程度,或者说在不需要达到高度专业化的程度下,还能够拿到好的利润,那么大家就不愿意或者没有这个动力去付出高昂的代价去寻求专业化的服务,这也是我们目前还不够专业化的一个原因。
记者:站在国际市场的高度,您认为目前中国珠宝产品的技术工艺上是否达到了专业化的水准?
吴峰华:在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我们认为产品和工艺的专业化是有相当大的进步的,无论是在新的设备的引进、新技术的自主开发、还是新材料的研究,中国企业都取得长足的进步。这一点是在所有领域里,中国珠宝品牌与国际顶尖品牌相比差距比较小的地方,这也是国际品牌将其生产领域和材料采购放在中国进行的一个重要原因。
记者:人才是一个企业和一个行业发展所必备的因素 ,您是如何看待中国珠宝业目前的人才资源和现状?如何来培养珠宝业专业化的人才?
吴峰华:无论是从目前国家的专业教育体系还是行业自身人才培养现状上来说,中国珠宝业的专业化人才都不足以满足市场对这方面的需求。但我们应该有耐心对整个行业的发展加以更多的关注、深入的研究、学习和提高,而目前行业内部的浮躁对于创造品牌和形成高度专业化是没有意义的。同时,这也说明专业化是在市场高度竞争阶段才会形成,而目前中国市场处于一个急速转型时期,我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中国专业化服务、专业化人才、机构都会大量涌现。就目前对专业化的人才和机构的培养上来看,一定要广泛的借鉴和引进现成的国际上成熟的技术和服务,这是个相对好的捷径。
记者:中国珠宝业虽然经过了近十年的发展,绝大多数企业从管理上来说还是家族式管理或者说是家族式向现代企业制度过渡的阶段,就您对海外市场的了解您能谈谈海外珠宝企业的管理模式和理念吗?中国珠宝企业该如何实现管理上的专业化?
吴峰华:在管理上,我个人认为中国企业的管理模式不应该完全借鉴或套用照搬西方的管理模式,这是行不通的。但是有一点,管理本身就是高度专业化的科学,但至少我们可以在每一家公司本身的管理体制上提升它信息化的程度,通过提升管理本身信息化的手段,达到最佳或快速的管理效果。在管理科学层面上来讲,西方行之有效的管理方法和管理制度上完全可以沉淀下来成为我们自己的东西。就目前来讲我们更应该运用现代高科技的信息技术来提升我们现状的行业水准和管理手段,从设计、原材料采购、生产、销售、零售终端控制、财务、以及客服关系等方方面面用信息化的流程进行管理运作。
核心竞争力来自自主创新能力
记者:在目前的中国珠宝市场上,产品同质化现象比较明显,您如何看待这一产业现状?
吴峰华:中国目前的珠宝市场处在一种在某个类别上相对垄断和集中的现状,在钻石、铂金、黄金等品种领域里出现了同质化,一方面是在设计和生产领域里面的问题,另一方面是目前中国同行对珠宝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只认为铂金、黄金、钻石才是珠宝而其他都不是珠宝,后果是到目前大家都经营相同的品种、经营相同的产品,甚至经营同一款首饰,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同质化现象。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铂金消费国,第三大黄金和钻石消费国,铂金消费占据了全球的50%,但铂金、钻石基本上靠进口。但同时,我们是全球最大的珍珠生产国,我们占据了全球90%珍珠的生产量,但我们只占全球不到8%的珍珠产值;中国是全球储量最多也是最丰富的彩色宝石和其他宝石的生产国,但就产值来说中国又是全球范围内产值比较低的国家。这种高与低的问题的出现,就需要相关机构和权威部门在提升本土企业的竞争能力和本土资源的更大附加值上做大量的工作。
记者:TTF用K金来镶嵌水晶从而大大提升了水晶的附加值,您认为如何提升中国珠宝产品的附加值?
吴峰华:提升产品的附加值,要通过技术、设计,通过品牌的传播和形成来提升原材料和产品的价值。我们说从原材料价值变成产品价值,从产品价值到品牌价值是一个不断攀升的过程,每一个攀升的过程都是需要更大的专业化服务让它得到提高,通过设计工艺可以提高产品价值,通过文化通过品牌打造能够实现品牌价值。从原材料价值到产品价值、从产品价值到品牌价值,这是一个不断攀升的过程。中国目前的很多企业还是停留在原材料价值和产品价值的提升上,但要在市场上形成竞争力必须过渡到品牌附加值的提升。
记者:产品的自主创新是企业发展的动力,中国目前珠宝业企业的工艺技术创新体现在哪里?对企业的发展和竞争力的提升有哪些意义?
吴峰华:我们认为目前很多同行业都在加大这方面研发的力度,形成了一批有原创价值的技术,比如AU950白色黄金技术等。TTF发明了玫瑰金防色变防断裂技术,TTF的“钻石丝绸”技术能将K金钻石做得和丝绸一样的柔软。TTF就是用原创技术和新材料的研究来打开国际高端市场,这是我们最有竞争力的手段。
技术的研发和创新对品牌的打造和行业的发展相当有意义,我们知道国际顶尖品牌就是以某一领域的原创技术或是某一领域最新发现和导入的人来创造或命名的。比如TIFFANY是六爪皇冠的发明者,到现状已经有了160年的历史了,TIFFANY同时又是925银的创造发明者;周大福是9999黄金标准的制定者,在这个领域影响是深远的。我们TTF是目前中国最大的玫瑰金生产商,是因为TTF在玫瑰金技术领域里面已经取得了重大的突破,已经形成了成熟化的技术模式。
东西方文化融合下的新古典主义
记者: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珠宝设计上一直是走着追随西方的路线,但近年来国际首饰的设计元素仿佛都融入了东方元素,这是不是表明国际珠宝首饰设计有回归东方的趋势呢?
吴峰华:在全世界范围内,在我们行业中,对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大量运用,包括运用一些中国元素和素材来进行创造和设计是中国市场的一种期待,同时也是全世界范围内对中国经济不断增长、中国影响力不断强大的一种自然反应。但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只是一个表面现象,它并不代表中国经济影响力达到一个所向披靡的地步。也许,我们知道2006年俄罗斯的民族文化元素成为国际时尚设计中的流行焦点,2007年国际流行时尚的兴趣点就转向了其他国家。
记者:您曾经说过,现代首饰的时装化、色彩化越来越明显,TTF首饰走的是fashion jewelry的路线,首饰设计是在从简约型向新古典主义转变,您所指的“新古典主义”是不是就是指回归东方(古典主义)的一种艺术形式?它与传统的古典主义又有什么不同?
吴峰华:新古典主义的设计思想渊源丰富多彩,其中包括古希腊风格、古罗马风格、哥特式风格等等,其中也包括中国明清设计风格等中国古典文化,东方古典文化只是其中一部分。现代人的技术工艺不可能做出真实的“古”来,只有将意识和需要理性把握才能驾御好新古典主义。把握和借鉴各地区各民族的古典文化,需要设计师把握学习历史艺术文化知识,同时还要学会变通,将中国民族文化与外来民族文化相融合,并表达新时代的内涵。
新古典主义是在一段时间内对古典主义的继承和发展,所谓“新”,就是以现代的审美眼光,重新估价和表现古典与历史,也就是“旧壶装新酒”的道理。新古典主义在意境上是古代与当代的时代背景相融,是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它的精华来自古典传统,但不是仿古造古,而是追求神似。新古典主义汲取了古典主义的精华部分,追求神似并在传统美学的规范下,运用现代材质和工艺去表现人类的古典时期文化。
记者:一个品牌必需要有自己独特而深厚的文化底蕴,东方文化的回归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兴起会不会给中国珠宝品牌的打造带来国际品牌不可比拟的优势?
吴峰华:品牌一定要形成自己的特色和形成自己的文化,但就这个文化本身,我非常反对狭隘地理解成要形成民族文化或地域文化,如果是这样,这个品牌一定是一个区域性的品牌或者是某个特定市场的品牌,而无法做到一个强势的全球化品牌。品牌实际上是全球竞争的产物,是全球文化沟通和交流的产物,所以在品牌的打造过程中,不能够仅仅是吸收民族的母体文化,而应该是广泛的吸收全人类的文化,把自身融入全球激励的竞争和频繁的沟通交流中,这样才能形成东西方文化和全人类可以传承的高度结合的文化,也才能打造出全球化的强势品牌。
记者:在全球化的背景下,东西方文化逐渐融合,中国文化在国际上的自信心也在逐渐增强,您认为东方文化特别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逐步兴起对中国珠宝业乃至世界珠宝业带来哪些积极的影响?
吴峰华:有着五千年历史的中国文化是有强大生命力的,对于当前的国际竞争体系包括市场竞争来讲,我们是从我们的传统文化中寻找到根源,寻找到营养,从而可以为我们未来发展形成一种全新的中国文化。而西方文化在全球国际化时代,尤其是当代政治经济条件下体现出来的缺陷和自身无法解决的问题,它也需要向东方文化来吸取营养和可以利用的东西来改造提升自己。
在全球化的时代,在文化高度融合的背景下会形成一种高度的文明,毫无例外,我们珠宝产业也是在这两种文化的交融的过程中来发展自己,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推出一个结论:中国珠宝企业要发展,一定要有广泛的、频繁的、全球范围的交流和沟通,只有在高度的交流、沟通和竞争过程中才能产生新的灵感,产生新的竞争力,才能够发现自己的长处和短处,才能够寻找到一条有自己特色的、无可替代的发展道路。